上海成人吸烟率下降至18.6%，为中国大陆地区省级最低

上海离境(líjìng)退税新政实施满月(yuè)。4月27日(rì)《关于进一步优化(yōuhuà)离境退税政策扩大入境消费的通知》在上海落地实行，截至5月27日，上海离境退税销售额同比增长86%，退税额同比增长77%，离境退税规模居全国首位。 外国游客在沪(hù)离境退税体验如何？现有的退税商品能否满足他们(tāmen)的消费需求？ 5月24日至27日，澎湃研究所研究员走访(zǒufǎng)了南京东路商圈的新世界大丸百货商场以及沿街店铺，南京西路商圈的张园、锦沧文华，嘉善路的新中式美学馆，并随机采访外国游客8名，发现了如自助终端设备语种少、“离境退税”标识不明显、“即买即退”期限和口岸限制多(duō)、退税店铺和商品(shāngpǐn)不够丰富等(děng)问题(wèntí)，并从服务、商品供给两方面(fāngmiàn)探讨离境退税进一步优化方向。 问题一：自助终端设备语种(yǔzhǒng)少 4月8日，国家税务总局发布《关于推广(tuīguǎng)境外旅客购物离境退税(tuìshuì)“即(jí)买即退”服务(fúwù)措施的公告》，离境退税“即买即退”服务从试点推广至全国，离境退税起退点从500元下调(xiàdiào)至200元，现金退税限额从1万元上调至2万元，并优化离境退税商店布局，提升退税商品供给。 五一期间，首台离境退税开单自助终端落地(luòdì)南京东路(nánjīngdōnglù)商圈的新世界大丸百货(bǎihuò)。5月26日晚8点，研究员探访位于商场地下一层的离境退税服务区。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(de)工作人员表示，自助终端方便快捷(fāngbiànkuàijié)，较之前的手写，每名顾客的服务(fúwù)时间缩短2-3分钟，现在每单只(zhǐ)需5-10分钟。“以前手写字迹不清晰、难以辨认，自助填写后，不仅提升了我们的工作效率，海关的审核也更加容易。” 研究员操作自助终端机发现，操作流程指引明晰，但可选择的(de)语言除汉语外，仅英语、日语(rìyǔ)、韩语(hányǔ)三门外语。来自阿根廷的青年Mateo表示，作为非英语母语(mǔyǔ)国家的游客，他的英语口语要远好(hǎo)过文字阅读，用英语日常沟通没障碍，但在自助终端操作，辨认英文还是(háishì)会感到生疏。Mateo建议自助终端增加西班牙语、意大利语、法语等其他小语种服务。 5月26日，新世界大丸百货商场，离境退税(tuìshuì)自助终端仅支持英(yīng)、日、韩三门外语。 本文图片均为 戴媛媛 摄 调研过程中，研究员还发现了一处明显的英语翻译错误。在自助(zìzhù)终端机一侧，商场放置有(yǒu)“离境退税专享礼遇”广告牌，显示顾客可凭退税单享商场一家咖啡馆的7折优惠。然而，“7折”英文(yīngwén)误译(wùyì)为“7% discount”，正确(zhèngquè)的翻译为“30% discount”。 5月26日，上海新世界大丸百货商场(bǎihuòshāngchǎng)，广告牌中“7折”英文误译(wùyì)为“7% discount”，正确的(de)翻译为“30% discount”。 问题二：“离境退税(tuìshuì)”标识不明显 Mateo在浦东机场海关入境时看到相关标识，了解(liǎojiě)到离境退税的政策。他(tā)在购买商品的时候，虽然不会特意(tèyì)去寻求张贴离境退税标识的店铺，但有购买意向的店铺恰好设有离境退税服务(fúwù)，他的购买意愿会提升，会想买更多，“买到就是赚到”。 与Mateo不同，研究员在张园遇到的美国大学生Ken和(hé)他的四位同伴都没有注意到离境(líjìng)退税的标识(biāozhì)，不了解中国的离境退税政策(zhèngcè)。“在日本(rìběn)，到处(dàochù)（everywhere）都能看到大大的离境退税（Tax Refund）标识，但在这里，我很少看见。”Ken说。相比其他国家的城市，上海离境退税的标识不够显著，政策的宣传力度也有待加强。 南京东路沿街店铺，仅少数几家商店门口张贴明显的(de)离境退税标识(biāozhì)，LILY商务时装全球一号店是其中之一。店长杜敏介绍，店铺一直设有离境退税服务，但只在(zài)收银台贴有小小的标识，顾客买单时才了解到。她观察(guānchá)到近两年外国游客(wàiguóyóukè)显著增加，4月底，门店将离境退税标识放大，并摆放在门口，吸引了一些因标识而进店的外国游客。 5月26日(rì)，南京东路，LILY店铺门口的离境退税标识。 问题三：“即买即退”有效期不够长，离境口岸仅限(jǐnxiàn)本市 除了语言(yǔyán)和标识，收到(shōudào)退税款日、离境日二者(èrzhě)相距的时间，以及离境口岸也成为“即买(mǎi)即退”离境退税额外的限制(xiànzhì)条件。国家税务总局规定(guīdìng)，“境外旅客(lǚkè)”指的是在中国境内连续居住不超过183天的外国人和港澳台同胞。但研究员在张园(zhāngyuán)走访时从工作人员处了解到，在张园离境退税集中办理点办理退税，即买即退，游客当场可以拿到退回的现金，但是必须在28日内，由本人携带退税物品，从上海的机场出境。一些外国游客因为计划在中国逗留的时间更长，或从其他(qítā)城市的口岸离境，从而放弃了退税的优惠服务。据了解，2024年“即买即退”试点期间，上海“即买即退”有效期为17日，现有的28日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有所延长，但在一些旅客看来(kànlái)依然不够。 5月26日，新世界大丸(dàwán)百货商场，即买即退办理步骤第3条规定，收到退款后需在28日内从(cóng)上海机场离境。 问题四：纳入退税商店的(de)品牌旗舰店太少 张园的(de)鬼冢虎（Onitsuka Tiger）概念店，店铺独特的时尚氛围以及(yǐjí)专属的定制刺绣服务吸引了(le)Ken。Ken花费约1400元(yuán)购买了一双运动鞋，并在一只鞋内侧绣了“Shanghai”，另一只绣了当日日期，作为这次中国旅游的纪念品。Ken很希望能享受到离境退税(tuìshuì)服务，这样可以退税120多元，但是该店铺目前(mùqián)未推出。 研究员(yánjiūyuán)走访商圈的时候发现，首店(shǒudiàn)、概念店、旗舰店等国内外品牌(pǐnpái)店铺对国外游客有较强的吸引力。“五一”假期，第一百货商业中心(shāngyèzhōngxīn)阿迪达斯(ādídásī)（adidas）亚洲最大旗舰店日均客流1万人次，离境退税的开单量占第一百货商业中心离境退税开单量的40%。研究员5月26日晚询问(xúnwèn)工作人员得知，前来办理退税的外国游客中，阿迪达斯品牌的商品远多于其他品牌。 5月26日，南京东路，第一百货阿迪达斯旗舰店醒目的(de)广告牌。 国际运动品牌耐克（Nike）全球首家旗舰店，同样位于南京东路商圈，店内外国游客也很多，但仍未开通(kāitōng)离境退税(tuìshuì)服务。工作人员表示(biǎoshì)，是否设置离境退税服务，各家门店不同，并非品牌策略。“只是(zhǐshì)我们这家店没有，其他商场的耐克专柜是有退税服务的，这个应该是和它所在的商场有关(yǒuguān)。” 研究员查阅第二十四批、第二十三批的离境(líjìng)退税名单，以及新增即买(mǎi)即退、集中(jízhōng)退税服务(fúwù)点名单发现，“即买即退”商店皆以购物中心为单位，离境退税服务点一般设置于商场服务中心，例如新世界大丸百货(bǎihuò)的服务点在商场地下1层，第一百货服务中心的服务点位于A座7层。凡入驻商场的品牌，只要商品符合海关规定，境外消费者均(jūn)可统一前往服务中心办理离境退税。 英国鞋履品牌Hunter首店落户张园，并于5月开业。5月27日，研究员走访Hunter首店，工作人员表示，他们已收到相关(xiāngguān)通知，店铺正在办理离境(líjìng)退税(tuìshuì)店铺备案申请，流程完成后，他们将统一接受离境退税的(de)相关培训。 问题五：具有中国特色、地域(dìyù)特色的退税商品供给不足 除了国内外连锁品牌(pǐnpái)的旗舰店，外国旅客表示他们(tāmen)也会购买具有中国特色和上海地域特色的商品。来自吉尔吉斯斯坦的游客Amina告诉研究员，她愿意购买两种商品，一是熟知的品牌，其尺码和质量有保证，可(kě)放心(fàngxīn)购买。二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手工艺品或服装(fúzhuāng)，例如丝绸、陶瓷、汉服等，但是目前尚未看到可以离境退税的店铺。 5月27日(rì)，南京(nánjīng)西路，Amina正在优衣库旗舰店办理离境退税。 Amina所说的第二类商品，目前更多由非连锁品牌店铺售卖，品牌化程度低，纳入退税店铺的较(jiào)少，但在外国游客群体中有较高的知名度(zhīmíngdù)。例如位于地铁上海科技馆(kējìguǎn)站地下一层的“拾趣新街”（Fun Collection），售卖衣服、箱包、电子产品、工艺品(gōngyìpǐn)等(děng)面向外国游客的纪念品，大部分的商品都没有明码标价，价格浮动较大。来自英国的Parker告诉研究员，他在Tiktok上刷到相关视频(shìpín)，已经熟习砍价技巧，打算作为一种文化体验(tǐyàn)，去(qù)拾趣新街亲自实践。 除了传统的工艺品，泡泡玛特等(tèděng)潮玩店越来越成为像Parker这样的外国游客(wàiguóyóukè)购买纪念品的首选地。研究员走访南京东路的泡泡玛特、名创优(chuàngyōu)品、TOPTOY等旗舰店发现，很多外国游客在购买商品(shāngpǐn)。TOPTOY店员告诉(gàosù)研究员，一半的消费者是外国人，“这些大型积木，他们国家造不出来。他们看到会觉得很厉害，而且价格不到(búdào)乐高的三分之一，很多人宁愿托运也要买。”但是，研究员询问得知(dézhī)，这三家潮玩店目前都没有离境退税服务。 5月26日，南京东路，名创优品(pǐn)、TOPTOY旗舰店内的外国游客(wàiguóyóukè)。 研究员(yánjiūyuán)采访了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王佳，结合(jiéhé)调研和消费者反馈，从退税服务和退税商品品类两方面提出五点建议： 第一，提升语言服务水平和翻译准确度，自助终端设置(shèzhì)更多语种显示。目前，国家税务总局已组织编写并发布中、英、俄、法等(fǎděng)14种语言版本的(de)《境外旅客离境退税指南》，多语种服务有望延伸到离境退税服务的办理流程(liúchéng)中。 第二，加大宣传力度(lìdù)，提高店铺对离境(líjìng)退税(tuìshuì)的重视程度，提供更明显的离境退税标识和指引(zhǐyǐn)。目前，多数退税商店只在收银台摆放离境退税小型立牌，王佳建议由商委和税务局牵头(qiāntóu)统一设计离境退税标识，不同尺寸，由店铺自由选择，形成具有上海特色的离境退税标识风格。 第三，适当放宽“即(jí)买即退”有效期限及离境口岸限制，加强(jiāqiáng)城市之间(zhījiān)的联动。《关于推广境外旅客购物离境退税“即买即退”服务措施的公告》规定“在承诺期限内于指定口岸离境”，若将“承诺期限”限制为28天，则放弃了一部分进行长线旅游的国际(guójì)游客(yóukè)；“指定口岸”限定为本地口岸，也对城市群之间的联动形成了限制。王佳建议，强化城市群联动，相邻城市间加强合作，共同推广区域旅游和(hé)购物资源，形成联动效应(xiàoyìng)，吸引更多长线旅游的国际游客。 第四，政府部门和行业协会可通过奖励金和补助金的(de)形式，呼吁和鼓励更多首店(shǒudiàn)、概念店、旗舰店开设离境退税服务。根据《境外游客购物离境退税管理办法》，入门条件进一步放宽，在纳税信用较(jiào)好的A级和B级纳税人可申请成为(wèi)退税商店的基础上，将(jiāng)新办企业即纳税信用为M级的纳税人也纳入进来。也就是说，更多新开业(xīnkāiyè)的店铺，包括首店，都可以申请成为退税商店。例如，今年(jīnnián)3月底开业的嘉善路尚街Loft的新中式美学馆，已成为上海(shànghǎi)首家独立申请离境退税的新中式服饰店。离境退税和首发经济将实现更好的融合。 第五，鼓励茶叶、瓷器、丝绸等中国特色(tèsè)礼品品牌化，店铺(diànpù)正规化，纳入离境退税店铺。现有很多售卖中国特色礼品的店铺深受(shēnshòu)外国游客欢迎，但由于并非明码标价，经营(jīngyíng)和纳税不规范，无法纳入离境退税店铺。建议(jiànyì)鼓励部分产品质量佳、经营状况好的店铺，通过品牌化、正规化经营，申请加入离境退税商铺名单。 一座城市的公共政策、人居环境、习俗风气(fēngqì)塑造了市民生活的底色。 澎湃城市(chéngshì)观察，聚焦公共政策，回应公众关切，探讨城市议题。 欢迎前往征订公告(gōnggào)页面，获取更多订阅资讯。 澎湃(pēngpài)研究所研究员 戴媛媛 (本文来自(láizì)澎湃新闻，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“澎湃新闻”APP)